第十五章 红信标

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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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熊油还是雕齿兽油，亦或是大地懒油，作为灯油质量都不算合适，点着了一股怪味儿不说，灯光还不亮，照亮一米范围以外的东西都很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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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在这种低光环境中生活，人的心情也自然而然地变得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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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能有点室外活动反而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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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外虽然寒冷，但光亮向来是不缺的，雪本身就是极其细小的冰晶，可以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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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降雪刚覆盖整条山脉的那几天，风还没有用砂石污染雪层，出门一看整个世界都是明晃晃的，如果不是狂风呼啸，冷意逼人，或许会有人觉得这里就是天堂或是传说中的昆仑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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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乍一走出山洞，甚至会被明亮的世界照得睁不开眼，宛如尘封在古堡多年的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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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到了这时候，室外的一切都是稀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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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幼在江南长大的毕楷自是没见过这种北国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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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北方人的陈舟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也未曾见过这么大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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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生活在风雪并不罕见，堪称苦寒之地的西伯利亚的保尔，也对这景象啧啧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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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景象虽然奇特，为人生平罕见，但真要让这雪再下一阵子，却无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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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下大雪无法外出，人闲得头上都快长出犄角，陈舟便给保尔和毕楷讲了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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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笑话说的是天降大雪，一名地主在院子里喝酒赏雪，家中有一名官员和一名秀才共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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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见瑞雪喜人，开口吟道：“大雪纷纷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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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接：“此乃皇家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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