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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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降雪到来前两天，陈舟总算做好了木门，将其安在门框上挡住了四敞大开的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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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用木头制作的门轴咬合得并不紧密，刮起大风总前后晃动，即使插上门闩也不牢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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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上预留了两个方形的小窗，窗上挂着兽皮帘，若是觉得室内异味大，就把帘子拉开，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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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完成猎熊行动后，带回洞内鞣制的皮毛太多，即便挂在距离床铺最远的那一侧依旧臭味扑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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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皮毛的腥臭之外，洞内还储藏着一些动物内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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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舟用泥巴烤了几个泥盆，将许多动物心肝放在里面，撒上足够的盐，腌制起来了，这些东西同样无时无刻不散发着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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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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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山洞内黑乎乎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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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舟皱着眉头，照例第一个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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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股冷风正从门口处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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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他实在受不了洞内的气味儿，半夜敞开门通了通风，回到床上忘记插门闩，这门就被风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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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山洞里新搭建了炉灶和火炕，睡在炕上的保尔和毕楷盖着厚实的兽皮被，灶中又整夜没断火，这一整晚睡下来，两人竟然都没醒，只是呼噜声越发响亮，像是跟风声竞赛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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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起一旁的兽皮衣披在背上，陈舟缓缓起身，从枕头下面掏出火镰，趴在一旁的木墩子“床头柜”边上，点亮了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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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灯使用的是雕齿兽的脂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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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肪装在小泥碗里，中间立着一根动物毛发搓成的灯芯，燃烧起来有股熬猪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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