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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疆臣党杨博那一方,派了一个叫张四维的主事去宣府。不知有何意图。”
“办成了差事,得罪严家。办不成差事,得罪皇爷和陆大掌柜。”
“这真是里外不是人。”
张伯笑道:“不是任何事都能办得四面讨好,八面玲珑。”
“在官场做事,一定要捋清你到底是谁的人,该替谁办事。若存有几分良心,还要考虑是否有利于社稷、百姓。”
林十三颔首:“我清楚的很,我是皇爷和大掌柜的人。对于严家只不过是虚与委蛇罢了。”
张伯道:“你这不是挺明白嘛?锦衣卫说好听了是皇家缇骑,说不好听了就是皇帝家奴。”
“只要皇爷想保沈炼,你就得拼死去保。至于怎么才能既让皇爷满意,又不得罪严家,那就要从长计议了。”
林十三道:“唉。还是玩宠容易些啊。”
张伯却道:“官场其实就是一个斗虫盆。没有常胜将军。你这一年来太顺。人嘛,总要遇到点难事,遭遇几分挫折。”
“再跟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只要尽心为皇爷,为陆炳办事。就算得罪了严家又如何?”
“别看严家权倾朝野,党羽遍及天下。他们的权力是皇爷给的。咱们那位皇爷啊,我不敢说他圣明,但他却是聪明绝顶!”
“谁死心塌地效忠于他,谁真心替他办事。皇爷心里有一本明白账。”
林十三道:“要么说还得是上了年纪的人遇事看得透,看得清嘛。这趟有师父与我同行,我定能逢凶化吉。”
张伯又道:“还有一件事。沈炼是为宣大总督杨顺栽赃的。你要明白,上面给你的差事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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