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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怎么会不知道呢,从于望秋出生开始就在于家工作的人,当然把他所有的痛苦和挣扎都看在眼里,但是却没办法帮到他,只能在最后的时刻,做着徒劳的努力。
良久的沉默过后,少年清瘦苍白的手指搭去书封,捏紧了。
“我会看完的。”他承诺。
于望秋花了七天的时间读完它。
上帝创世也用了七天,七同时代表了虚无和新生。
可是他毫无感触。
他的救赎之道似乎不在其中。
唯一记下来的,是新约马太福音里的一句话,苍劲有力的字体誊抄下它,贴在床头的位置。
——“惟有忍耐到底的必然得救”
忍耐吗?
他还忍耐得不够久吗?
束缚住身体的衣服被一件件除去,坠落到白瓷地上,浴室昏蓝的光线下,少年劲瘦苍白的身体被映在了水汽蒸腾的镜面中。
烟头烫出的疤像枯萎糜颓的花,顺着看上去,附了一层薄肌的、轮廓线条流畅的身体上布了不少大大小小的疮疤。
针刺堆积的瘀痕、女人用玻璃杯砸出来的细长红痂、男人用沸水浇灌而成的蛇蜕般的丑陋增生。
最为严重的,是靠近左边脖颈动脉,从肩骨一直蜿蜒深入胸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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