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替她查清当年之事,白妙卿已婉拒多次,不想今日他竟再次提起。
她不是不想查清当年养父母之死,只是她独自一人在上京飘零了许多年,已看透人情冷暖,不愿轻易相信任何人。
除了贴身照顾自己的念画和墨九,她谁都不信。
肃公子见她拒绝,倒也不恼,只轻轻笑了笑,道:“我与姑娘是知己的交情,姑娘若需帮忙,尽管开口就是。”
白妙卿含笑应下:“多谢肃公子。”
肃公子拢了画扇起身,似有些怅然地看了那筝一眼,“今日未能听姑娘弹一曲琵琶,实在遗憾。”
白妙卿知他是要走了,起身将他送至纱幔边处,盈盈福身道:“妙卿新学了一曲芙蓉出水,公子若不嫌弃,下次妙卿弹与公子听。”
“如此甚好。”肃公子朝她微微一笑,转身出了纱幔,下了画舫。瞧着肃公子渐渐走远了,一直立在外头的沈清河这才转过身来,皱眉看着白妙卿,声音低沉:“你不该与他走的太近。”
白妙卿淡淡道:“肃公子是客,我只是尽我的本分招呼客人罢了。”
沈清河眼神微闪,盯着白妙卿看了许久,才道:“方才他对你那般举动,想必白姑娘心里有数,他是为着什么来的。”
这纱幔本就是近乎透明的霜色,又薄的很,他站在外头,只消用余光淡淡一扫,便能将里头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
白妙卿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轻声道:“我心里有数,不劳沈大哥操心了。”
她心里知道,虽然肃公子向来以礼待她,行事也还算规矩,但大抵也不过是为了一个“色”字而来。
斗笠遮着沈清河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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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边脸,夜色笼罩之下,白妙卿只能看见他清瘦的下巴,和两片薄薄的唇。
沈清河没说话。
沉默许久,白妙卿终于启唇,话也放柔了几分,“我自然知道他是为着什么来的,只是我自坐上花魁之位,没少受他的照拂。在明雪楼,客人就是天,我不能惹怒了他。”
耐心地解释了一番后,白妙卿轻轻叹了口气,沈大哥这人哪儿都好,就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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