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如掣电,血溅玄衣。
似春风乍来,青年的冠束悠然散下几丝墨发,颇为松闲地落于鬓边,清冷的眸色更像是在做什么分外寻常之事。
而事实上,宋弦毫不留情地将萝姑牢牢钉入地面。
后者疼地呲牙,想挣却分毫动不了那把入地之剑,徒添几倍剧痛。
“你想要管教她?”
话语轻得似云无法捉拿,宋弦只垂眼看着她,看她反复握剑试图拔举,又反复疼得松手。
“杀了我……”
萝姑嘶哑着道:“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宋弦勾了勾嘴角,淡声道:“我可不听你的。”
萝姑听着这两句没来由的话,没心思多想,只觉痛得视线也模糊了起来。
……若是晕了、死了也好,省得受这起子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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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听似发问,却笃定得根本无需对方作答。
凡桃惊骇地瞪大眼。
——白澄。
那青年行状之诡谲,下手之毒辣,还有弯刀过喉的丧生赴死感,一直是她经年不忘的梦魇。
这些年来,虽然为着营生,满春院与他做过不少买卖,但自己向来避而远之,从未亲自出过面,只由着仆侍与之周旋。
明面上,自己与白澄毫无交集,她怎么会问起此人?
愣神间,脊背的刺痛再次摧骨入髓,凡桃被这下疼得打颤,弓身缩成一团。
梅花镖扎根血肉,宋弦若无其事地松开了踩在其上的脚:“问你话呢。”
“不认识……”
凡桃粗重喘息着,难捱地圈起了身:“我不认识什么白澄。”
楚潇侧颈端详着她:“是么?他不是你们满春院的老主顾吗?”
“满春院再怎么把持黑白,权豪势要,每月数千两的买卖应该也很难得吧?你会不认得他?”
不知是疼还是怕,凡桃额鬓冒出豆大的冷汗,只咬死了说道:“我堂堂东家,亲自接待的客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不认得他又有何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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