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像是春水浸染过,而他身上的味道,便是用了浓郁的熏香,也掩盖不住那股子秽味。
阆九川眼神冷冽,嫌弃地掩了一下鼻子。
谢泽瑾正好看过来,见她这动作,蓦地心虚,下意识地偏头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这香过浓了?
阆九川走过去,对谢泽瑾道:“谢公子快要当新郎的人了,家父的法场,我们会自己办理,就不劳你挂念。谢公子还是回府歇着吧,昨夜你辛苦了,眼下就来佛门清修之地,不太合适。”
谢泽瑾:“!”
他俊脸涨得通红。
阆采勐兄弟俩都是成了亲的人,听得妹妹这意有所指的话,下意识地看向谢泽瑾,见他神色尴尬又别扭,想到了什么,不禁皱眉。
怎么,难道这位昨夜是在哪浪荡了,然后又急着赶过来?
难怪他今日的熏香这么重。
他是不是太不尊重佛门圣地了,就算佛祖不介意,他们也介意,这可是要给二叔做法场,他带这么一身味儿来,膈应谁呢?
被阆家兄妹三人看着,还有那寺僧若有若无的眼神,谢泽瑾再好的涵养也憋不住,有些恼怒,强忍着火气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喧宾夺主了。”
真是不识好歹。
看他拂袖而去,阆采勐他们面面相觑,贵公子的脾气,说变就变。
阆九川才不惯着他,她走到那堆纸扎品,细细检查一遍,阆采勐他们见状,不知怎地又想起祖父灵堂的那一幕,心都提了起来。
“有黄纸吗?”
“怎么了,可是这些祭品不对?”阆采勐紧张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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