阆九川看他嘴上都起了火燎泡,眼皮下也是青黑一片,人瘦了一圈,像是多日未睡好的样子,便道:“您这是惦记这事,一直没睡好?看你肝火上涌,气血亏虚,就这么熬下去,也不必给您开什么药,就已经熬出病了。”
阆正平走在她身侧,摸了摸脸,道:“我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你爹的死另有隐情,还能吃得香睡得安,我还是个人?只恨我无能,未能立即为他报仇罢了!”
他自嘲一笑。
几十岁的人,面对小辈,却像是面对平辈一样,坦然自己的无能和无力,也就是他了。
阆九川说道:“我说了,他的仇我来报,你不必发愁。”
“你打算怎么做?他手握兵权,如今又要和兵部侍郎结亲,兵部有姻亲,对他以后行军打仗,那是如虎添翼,至少这军饷辎重有人帮忙打通关节,拖不了。”阆正平叹道:“孩子,战场上,有了这些东西,士兵们就能卖力,只要统领得当,就能打胜仗,赚军功,而有了军功,他还能继续往上爬。”
侯爷算什么呢,还能做国公,甚至封异姓王,只要他重要到无人能替,他就是权势通天。
“对了,镇北侯还有个女儿入了宫当着庆嫔娘娘呢,而且她膝下也有个皇子,今年才三岁,如今储君未立,也未必不能一争。”
阆正平越说,越觉得那狗日的谢振鸣踩着他二弟上了云梯,要爬上天了。
丧尽天良的王八蛋,他也配上天,他应该下地狱,受业火地狱焚烧!
阆九川看他满脸愤愤不平的,就道:“听说皇储之争都是血雨腥风的,他看着是鲜簇锦,但也未必不是烈火烹油,招人恨着呢,所以不必心塞。而且,我既然知道他背了这命孽,我还会让他继续往上爬?他做梦!”
她的声线含着冰锥似的冷意,令阆正平一惊,扭头看去,看到她那脸上未散的戾气,有些怔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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