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崽子平日里一个赛一个的不正经,可没有一个真不靠谱的。”
“夫人说得对。”曲刺史摩挲着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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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单上挨着好长一串达官显贵的名字,他瞧着瞧着,不禁又忧伤起来,“考中了,就要离家了。”
曲夫人头也不抬地说:“虽说举人便能做官,可咱儿子不一定要被放到哪个衙门去呢,再者说,他不是小孩子了,也该出去闯闯了。”
“做官哪里那么容易啊?”曲刺史叹气,“去了别地受了欺负,咱门做爹娘的都不知道啊。”
曲夫人比他心宽,说:“咱儿子是容易受欺负的主吗?他可不是半生都关在书房里啃书本的文弱书生,达官显贵、三教九流,他自小什么人都接触过,心眼子多着呢。再说了,港儿若是要离开常州,必定最想去兰京,毕竟在天子脚下,且两个孩子都在那里。方才小山和凤儿还偷摸与我说了,若儿子想到兰京找份差事,他们必定帮忙照看,不让那些老狐狸欺负咱儿子。”
“使不得使不得!”曲刺史脸色微变,摆手道,“小山如今在这些事上更得谨慎讲分寸。肃王殿下在朝堂之上最是特殊,他只与天子同道,绝不可以私心偏颇、帮扶别家的人。”
曲夫人懂其中的弯弯绕绕,摇头说:“咱儿子现下能去兰京已经是万幸了,哪怕做官也只是最小的官,哪里会劳烦肃王殿下?小山好歹是文定侯府的少爷,他们家如今就他一个有出息、能指望的,他在家中的地位自然非同一般,照顾一下港儿还不是轻而易举?更何况温澜也在兰京,有他这个做兄长的在,可比你这个做爹的还要靠谱,至少管得住三个泼孩子,不会让港儿走错了路。”
对于褚和,曲刺史那是千万个放心,不过说起褚和,他倒是想起一茬,说:“小凤是不是同温澜闹了?以往他与咱们说话,十句话中必定至少有一句提到温澜,可今日从白天到晚上,他却是一句都没提起温澜。我问他温澜在兰京好不好,他还一副有些不愿多说的样子。”
“兄弟俩之间闹一闹有什么稀罕的,但是他们比别家兄弟更亲近,闹不散的,你就别操心了。我……诶。”曲夫人看到一列,突然惊讶地说,“肃王府?”
“什么?”曲刺史凑过去,目光落在曲夫人指尖的位置,那一列的名字赫然是“肃王府”。他当即叫管家去把负责记录的礼簿先生叫来,指着礼单问道,“肃王府送了贺礼,怎么没有人立刻通知我们,啊?”
礼簿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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