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书生回礼,叹了一声,“我家中经商,略有家底,但我那心上人早年丧母,这些年一人供着卧病的老父,是以家父家母原本不同意我们的事,想让我考中后做个微末小官,择一商户之女,也算门当户对。可我心有所属,哪好耽误别家姑娘,也不肯舍弃我真正欢喜的人,这两年一再相求,更紧要的是我那心上人虽说家贫,但为人孝顺上进,品行端正,是以家父家母也渐渐有所松动。说来还得感谢肃王殿下和徐六公子。”
徐六公子听得认真,冷不丁听见京纾和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肃王殿下与徐六公子的婚事天下皆知,天潢贵胄、高门弟子尚且不顾世俗之见,不惜前程权势,奔赴所爱,我两袖空空,哪有不敢、不值当的呢?”书生双掌交叠在腰前,“且此中还有缘故。五年前,肃王殿下为共事远赴常州,穿行山林时撞见正被山匪劫路的家父,善心相救,家父才化险为夷。肃王殿下想来不会记得此事,但于我全家来说,这是救命之恩,是以当年家父回家后便为殿下立了长生牌位,为殿下祈求福寿。此前肃王殿下大婚,家父家母也大摆宴席、广施粥棚,也因着这桩良缘,他们才真正松口许了我一个机会。”
原来还有这么一件往事,徐篱山下意识地瞥了眼二楼的方向,说:“肃王殿下真好。”
“是好!旁人都说殿下如何冷血无情,可真要无情,视人命如蝼蚁,便是拂手相救也是不愿的。”书生擦了擦手,“许多人不看好这桩婚事,说肃王殿下冷漠,徐六公子风流,两个男子在一起没有子嗣,没过多久肃王殿下便要纳妾充盈后院,也会对徐六公子厌烦苛待。可我知肃王殿下心存仁慈,非浪/荡之辈,徐六公子以往在常州也多有乐善好施、兼济贫苦的义举,都是顶好的人,哪有不看好的呢?”
徐篱山摸了摸鼻子,说:“我也希望他二位好,千好,万万好!”
书生觉得他是性情中人,不由朗然一笑,全然不知他们所在的这处画面全被看在眼中。
“相谈甚欢啊。”窗开了一条缝隙,京纾面色淡然地行偷窥之举,见那两男一女有说有笑,不禁道,“真是同什么人都能说笑一番。”
鹊一已然掌握了说话的方法,闻言道:“公子那般好,但凡是耳目正常的,都想与他多说两句,如沐春风。”
夸赞徐篱山果然让京纾无法反驳,无法不快,他沉默地瞧着那三人闲聊,偶尔抿一口淡茶,待到差不多该用晚膳的时候,三人才依依惜别。徐篱山在船上吹了会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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