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安静地跪着。他今日没作妖,似乎那句“再也不敢了”不是假话。
京纾垂眼。
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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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沉默片晌,辛年出现在门外,说:“主子,长宁侯世子求见。”
徐篱山眨了下眼睛,下意识地探手摸向脖子,却听京纾说没印子。他缓了口气,“谢殿下手下留情。”
京纾没搭理他,说:“请世子。”
辛年领命而去,片刻后,来人在禅房门前止步,拱手行礼,“殿下金安。”
京纾侧目,“世子来此,有何要事?”
褚和身着月白常服、腰扣梧桐纹玉带,是清雅端方的模样。他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徐篱山,见对方没缺胳膊断腿,暗自松了口气,随后温声说:“听闻元净寺出现刺客,下官特意来问二殿下安。”
京纾说:“二殿下在前面。”
“下官已经见过二殿下。”褚和转而又问,“不知这小畜生犯了什么错,惹得殿下大动肝火,要在这罚他?”
京纾见徐篱山垂头耷耳,有些怕褚和,便道:“自己说。”
徐篱山哪敢说一个真字儿,“……举止失礼,冒犯了殿下。”
“既如此,殿下罚他也是该的,不过这小畜生厚实,只是跪一跪长不了记性。下官来兰京前,也管教过他几年,”褚和拱手,“不敢劳烦殿下垂训,下官将他领回去,抽一顿就乖了。”
这是来救人的,京纾了然,“他有伤在身,这会儿抽他,不通情理了些。这样,回去养些时日,等伤口愈合,世子再领他到我府中来,教他学个乖。”
徐篱山:“……”您是人吗?
褚和也失语一瞬,微微一笑,“岂敢叨扰殿下。”
“世子现下已经叨扰了,”京纾说,“也无所谓第二次。”
褚和:“?”
徐篱山怕褚和得罪京纾,连忙说:“殿下有令,不敢不从,但世子公务繁忙,怕是抽不出空来,改日,”他抬头一笑,“改日草民就跪王府门口去,殿下把鞭子抽断都成。”
“放肆!”褚和蹙眉,“屁大点的心肝胡说什么,殿下身份尊贵,忙于正事,哪有空跟你计较?那成什么了!”
肃王跟前的人,不出三鞭子就能把人抽断气!
“世子不必多虑。”京纾仿佛没听出褚和的阴阳怪气、话里有话,淡淡道,“我在府中养伤,近来正好有的是时间,徐六公子是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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