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长叹一声:
“使先生劬劳至此者,备之过也!”
又瞥见李翊黑眼圈发重,尽显疲惫之色,竟潸然泪下。
“昔年郯县初见,卿笑言‘愿为君解鞍马之劳’。“
“岂料竟累卿(哽咽)至于形销骨立!”
“备实在是痛心疾首。”
李翊乃执刘备手道:
“主公见臣鞍疮而泣,臣睹主公髀肉复生亦痛!”
“只是此岂垂泪之时耶?”
“翊尚有一事,耿耿于怀。”
“若主公不能答应,翊虽死不能瞑目。”
刘备大惊,忙道:
“……先生休要如此说话,人道丈夫三十而立。”
“今先生正值壮年,当是建功立业之时。”
“何得以此疯言,大为无状耶?”
李翊乃扶着床榻,强支病体起身。
刘备忙伸手去扶,“先生小心。”
李翊仅仅握住刘备的手,声泪俱下地说道:
“翊观天下鼎峙之势——”
“明公据徐州而制青冀,跨东海而拥燕代。”
“曹操挟兖州以窥豫土,假王命而胁陈都。”
“当此非常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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