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周成凉是本地人,但家里几套房子离学校太远,干脆也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小公寓。
大一租房子的时候,他曾邀请过俞印一起,被俞印拒绝了,给出的理由是“没有宿舍和舍友的大学不完整”。
周成凉不理解,却也没多说,默默放弃最早看中的两百平loft,选择了离美院宿舍区近的无电梯七十平小公寓。
下楼走两条街就到俞印宿舍楼下,方便早上一起晨跑。
家庭医生住老宅,离这里太远,他直接带俞印去了最近的医院,确定不算高烧无需打针后,拎着药背他回公寓。
等把人背上五楼,t恤全被汗水浸透了。
因为俞同学坚决拒绝过同住,小公寓没准备第二间宿舍。
周成凉本想把人扔沙发上,结果手还没松开,本该昏迷的人忽然死死勒住他脖子。
“咳!”他被勒得两眼一黑,咬牙切齿道,“俞小印,你醒着的?”
没有回应。
好吧,应该是无意识举动。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
周成凉认命叹气,转而回到卧室,把他扔在自己床上。
解脱的瞬间,老腰猝不及防嘎吱一响。
他身形稍顿,迟疑地活动两下腰,确认那是无伤大雅的小动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还好。
宝腰未老。
两人六十多天未见,没想到刚重逢就鸡飞狗跳。
大二升大三的暑假很忙,q大学生尤其忙,还没到应届呢,实习绩点一起卷。
周成凉整整两个月都在自家厦门分公司实习,俞印则跟他舅的摄影团队去非洲随行学习。
前天听说俞印生病,周成凉为了尽早赶回,马不停蹄交接工作,每天只睡四小时,下飞机折腾到现在,铁人也要累死。
他草草洗漱完,给俞印用热毛巾仔细擦了身子,将对方脏衣服全扒完塞被窝里,笨手笨脚打开药盒,对照说明书拿药。
俞印小时候身体不好,但后来吃药锻炼把体格补上去了,初中后就没怎么生过病,这次感冒发烧属实让人意外。
周成凉没有独自照顾病人的经验,手忙脚乱伺候到凌晨,终于让人退烧到37度。
他长出一口气,手机都没来及充电,直接趴倒在床边,以防病号半夜再烧,也不敢去外面睡沙发。
迷迷糊糊失去意识前,周成凉忽然想:我为什么不能上床睡?一米五的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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