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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青年从地上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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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因为太过迅猛,他的脑子一阵发晕,差点跌倒,被炎朔眼疾手快地扶住。
丛容瞪着他,眼角残存着尚未完全消退的薄红,说出来的话却无比冷酷:“今晚你就搬出去睡吧。”
炎朔愣住。
他的头发披散着,长长的垂在脑后,配上那身扣到锁骨的白衬衫和漂亮到过分的脸,无端有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操!
丛大人忿忿移开视线。
“搬出去?去哪?”炎朔皱起眉,问得一脸认真。
丛容想说随便哪儿,他看了眼窗外瓢泼的暴雨,又把话咽了回去。
不说少年作为他的私奴不可能拥有自己的石屋,如果炎朔真的离开了神庙,摆在丛容面前最直接的问题就是谁来给他做饭。
“这里这么多空房间,你自己找一个。”丛容最后说。
炎朔:……
“其它的房间都没有床。”少年道。
丛大人冷笑:“以前在奴隶洞的时候也没有床,不照样睡得很好?”
炎朔:……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接下去两人都没再说话,默默吃完早饭,丛容把老莫叫来,他想见见之前的那批逃奴。
灰角靠坐在兽屋的石墙上,距离上一次醒来又过去了十几个小时,他感觉一切都像在做梦一样。
咩~
灰角听到熟悉的叫声,那是数不清的铁角兽,还有隔壁围栏里的哼哼兽。
灰角敢发誓他活了二十三年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铁角兽和哼哼兽,从他这个角度望过去仿佛一大片白色和黑色的云。
“灰角。”一个胸口有道疤的男奴喊了他的名字。
男奴叫蜢,和他一样来自红日部落,生得十分强壮,黝黑的皮肤泛着油亮的色泽,胆子却比真正的虫子还小。
在红日的时候奴隶们经常挨打,活干得不好会挨,干得好也会挨。
有一次一个族人突发奇想,在抽打奴隶的木棍上绑上带刺的荆棘,对着蜢的胸膛狠狠来了一下,顿时殷红的鲜血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
那名族人发出刺耳的大笑,蜢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可怜的男奴会死,但他在洞里躺了三天,终究还是挺了过来,只在胸口位置留下了一道狰狞的伤疤,不过也正是那以后,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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