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头偏矮,肌肉虬结,说话的时候满脸横肉章鱼触须似的一抖一抖。
这人有些眼熟,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叫鸣,是红藜的追求者之一。
不止炎鸣,族人中还有两三个同样对丛容的话表现出了怀疑,只不过他们更加谨慎,或者说胆小,不敢公然叫嚣对抗祭司弟子。
相比起未知的前路,人们更愿意待在自己熟悉,了解的舒适圈内。
“你们知道这场雪崩是怎么发生的吗?”丛容不答反问。
众人面面相觑,几秒后老战士炎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心疾首:“一定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好,惹怒了圣主大人,所以大人才会降下惩罚。”
这话就像按下了连锁反应的开关,族人和奴隶们哗啦啦跪下一大片,前额深深埋进冰冷的雪堆里。
丛容:……
你们这么会甩锅,圣主祂老人家知道吗?
此时最冷静的反而是祭司午,老太太瞥了眼满脸错愕的青年,手握法杖,耷拉着眼皮说:“是圣使用一个奇怪的东西打破了炎山的脑袋,然后山顶的雪就滑下来了。”
“什么?”人群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首领大人只剩下一条腿,在这场人人自危的大逃亡中,活下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谁也没想到他居然在雪崩发生前就毙命了。
“圣使大人同样葬身雪海,连带他带来的那些随从,还有盐。”
众人顿时都惊呆了,在他们心目中,从神秘圣城而来的圣使是遥不可及的存在,不提用青铜铸成的兽车,训练有素,能自动寻路的疾风兽,光圣使带来的那些盐,都足以让红石部落的族人叹为观止,顶礼膜拜。
因而,他们从未想过,如此牛逼轰轰的圣使也是会死的。
短暂的惊诧过后,炎鸣很快回神,嗤笑:“你说的这些和我们必须离开原来的聚居地有什么关系?”
丛容一脸看傻子的表情。
炎鸣几乎瞬间被激怒,像头气急败坏的公牛:“你那是什么眼神?”
丛容没搭理他,声音发沉:“如果没有这场意外,圣使会在凛冬结束前回到圣城,带着从各部落收取来的火原石,然而现在他死了。圣城没等来归去的换盐队,你们说会怎么样?”
人群忽然变得安静,面面相觑,而原本暴跳如雷的炎鸣仿佛一只被掐住了喉咙的鸭子,发不出一丝声音。
半晌,祭司午艰涩开口:“圣城会派人过来追查此事,并最终发现圣使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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