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久了,亲人像是要吃人一样。
被“吃”的人最终不堪受扰,眼睫动了动睁开眼,屋内尚不算太亮,但足够将人看清,曲砚一时以为自己还在梦里,便仰头主动将自己送上去,同燕灼痴缠了一会。
他主动,燕灼就更高兴了,一只手都伸进被子里去摸曲砚的腰腹。
亲了半天,嘴唇肿得发疼,曲砚渐渐觉得不对劲了,他偏头从热吻中挣脱,气息还不匀称,“燕灼?”
燕灼应了一声,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他身上都是凉的,曲砚忍不住缩了缩,然后就被搂住腰,再也动弹不得。
燕灼有力的心跳透过紧挨着的身体传到曲砚心口,昨晚发生的一切也紧跟着浮现于脑海,曲砚看着燕灼亮晶晶的眼,唇瓣颤了两下,“不是梦?”
当然不是,没有比这再真实的人间,指腹碰到曲砚微热的眼尾,燕灼点头,“不是。”
他太久没有说话,语调古怪得有些好笑。
曲砚却只看着他的眼睛,燕灼的眼睛是从未变过的直白通透,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底,他的真诚是春风化雨的温柔,有足够治愈一切的爱意,曲砚过去从不相信的一切在他这里得到一一证实,唯有燕灼,唯有这样的燕灼,才能让他放下经年累月间高筑的戒备城墙。
曲砚在这一刻与自己达成和解,穿过时光模糊的缝隙,他仿佛看见那个一次次试图站起却又一次次失败的少年;即便坐在轮椅上,却依旧挺直脊背不让自己落于下风的少年;面对无数辱骂仍要一条路走到黑的少年。
他自小体弱,所以娇气,幼时爱哭,长大后却从不许自己再落下一滴泪,因为他知道自己会赢,胜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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