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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先他几步蹲在卧室门口,无声地催促着他。
曲砚晃了下头,前方的狼他看不太真切,含糊地说:“燕灼,过来帮我。”
许久无人应答,曲砚自嘲地笑了一下,自言自语说:“我又忘了。”
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没像往常那样觉得冷,甚至久违地有点热,推开卧室门,他一边扯开衣领,绯红色的脖颈连带着一小片胸膛共同裸露。
曲砚呼吸有些重,他绕过狼睡觉的软垫,走到床头柜旁边,拉开抽屉拿出药瓶。
谨遵医嘱,每天要吃两次药,即便醉了酒他也没忘。
他当然可以放任自己的身体虚弱下去,反正也死不了,总归不过是难受一些罢了,可他担心某天燕灼醒来看到他这副样子,燕灼一定会自责难过。
曲砚不要让他产生这样的情绪。
手不太听使唤,他好久才把药瓶拧开,倒出的药片也没拿稳,咕噜噜滚到了地上。
不能让狼吃了,这样想着,他当即弯腰去捡。
药片不知滚到了哪里去,眼前视线模糊,他怎么找也没找到,还一个恍惚从轮椅上栽了下去。
从轮椅上摔倒是常见的事,尤其是他最初使用轮椅的那一年,他甚至都能猜到这样摔下去哪个部位会最疼,然而并没有,他好像落进了一个怀抱。
没有料想中的疼,只有安稳。
黑暗中产生了久违的熟悉,曲砚什么都看不到,掌心碰到的却是温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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