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藤蔓将狼绑回来,但那又能如何呢,跑了一次的狼还会跑第二次。
燕灼属于曲砚,可狼不是。
曲砚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原地,直到沸腾的水慢慢降温,最后彻底冷却,直到黑夜来临,弯月高悬,野风嘶嚎似鬼叫,然后天光破晓,日光刺破云层,将滞留的星辰推向下一个黑夜。
又是新的一天。
身后的野草丛发出一阵动静,已经忽略外界所有声音的曲砚无知无觉,他冷得厉害,却不想回车上取暖。
枯枝被踩断,冰凉的手背被潮湿而柔软的东西碰了一下,曲砚慢半拍地低下头,看见狼在舔舐自己。
它似乎跑出去了很远,原本整洁的毛发变得杂乱,携带回很多别的东西——粘在它毛发上的苍耳,还有将他爪子染成紫色的野果。
曲砚问它:“你是燕灼吗?”
没有任何回答。
他又问:“你还会离开吗?”
狼在他的身上蹭了蹭。
曲砚轻笑了一下,苍白的脸上有了鲜活的光彩,眨眼时却掉下一滴泪。
那滴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啪的一下掉到狼的脸上,它用舌头卷进嘴里,尝到了咸味。
泪也是凉的。
狼企图用自己来温暖曲砚,但成效微乎其微。
这样脆弱的人类该如何活下去呢,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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