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曲砚瞳孔紧缩,盯着外面屏住了呼吸。
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年轻男人趴在柴犬身上,背对着曲砚所在的方向,身子一起一伏,黑色的制服上有几道血迹。
曲砚下意识地往前了一点,上半身伏在窗台,年轻保安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
曲砚此刻才看清他的模样,他的左边眼珠没了,只剩下一个血淋淋的窟窿,脑袋好像被什么重物击打过,上面有一个细长的缝隙,还在淌出白色的脑浆。
曲砚脸色发白,强压下想吐的欲望。
这副模样,明明应该是一具尸体了,但这个保安此刻仍旧是活着的姿态,甚至嘴巴一张一合,从柴犬身上咬下一块血淋淋的肉,机械般地咀嚼着。
他已经称不上是人了。
曲砚在看他,他也左右转着脑袋,最后缓缓看向曲砚所在的方向。
曲砚可以确定,这东西看到他了,因为他扔掉了柴犬的尸体,朝这边走了过来。
狼闯进来时撞碎了一整块窗户,意味着那东西也能轻松从窗户进来。
指尖有些发颤,但曲砚还是摇着轮椅快速往后退去,他从厨房拿了一把没使用过的菜刀,狼还是没醒,即使它不算壮硕,但抱起它还是很费力。
那东西估计马上要来了,他没有办法,只能一只手拽着狼的前爪,另一只手推动轮椅,将狼一点点拖到了卧室。
卧室里要比客厅暖和,但曲砚此刻也不冷,因为紧张,他鼻尖上都是一层汗水,菜刀被他攥在手心,作出防备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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