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百姓和官员哪里知晓这么多的门道,只清楚主帅是他严广海。
“暗杀也行不通,莫非就这么放任着他为所欲为不成?”旁边的官员不解地道。
没想到,他这番话说出口后,一直静坐不言的施元夕忽而开口道:“正是。”
殿内的所有人皆是循声望向她。
施元夕抬眸,看向上首的周瑛,平静地道:“臣观王溪将军信中所写,严广海此人好大喜功,性情狂悖。”
她眯了眯眼,面上带了些莫名的意味:“影卫传来的密报称,大军回京以前,严广海便已经与江太妃搭上了线。”
“既是如此,太后不若顺其心意,将此人捧高。”她眼眸闪烁,缓声道:“不管对方提出什么要求,朝中都该应下。”
欲令其亡,必先使其疯狂。1
他既是这般唯我独尊的性子,又自觉找到了靠山,他们何不借势而下。
先将其捧上高坛,再谈其他。
她这番话后,在场官员回过味来,心头皆是一震。
也是,他们之前一直与谢家兜圈子,也是因为边疆还未彻底安定下来。
这段时间内,施元夕手里也掌握了不少严广海所犯之事的证据。
缺的,只是一个名正言顺处理对方的理由。
严广海若懂得避其锋芒的道理,此时便该学那谢郁维一般,隐忍退让。
可他已经远离朝堂多年,江太妃那边便是真的与他合作,也只是想要借着他的势头力挫周瑛。
朝中局势究竟如何,他估计也不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