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汪监丞当即僵住,他冷汗都冒了出来,此刻喝了酒半蒙的脑子也反应过来了。
裴济西最讨厌他人妄议他的家事,再有就是,镇北侯如今病重垂危,他上来却说了句恭喜。
这番话,已经算得上是冒犯了。
却不知,裴济西今日本就心情不佳。
他知道了那日施元夕派人给江静婉送了信,是江静婉主动告知他的,江静婉说话时,神色哀婉:
“我知道你心中所想,那年你与她解除婚约,同我定亲,皆是身不由己。”
“如今一切都已安宁了下来,我也不愿再夹杂在你和她之间,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苦衷,这个婚,便由我来退。”
她说着,还掉下了泪,许是不想要在他的面前过于狼狈。
江静婉将头撇了过去,低声道:“退婚由我来提出,问题也都出在了我的身上,你也算对镇北军有了交代,也不必再辜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