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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已经让人上好了药,空气中药味盖过了血腥味,宁悬明从未有此时这般觉得这清苦的药味如此沁人心鼻,令人安心。
宁悬明深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床上人,动了动唇角,还能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伸手轻点在对方脸颊,触感稍硬,即便在睡梦中,此人也心神紧绷,不得放松。
“你倒是晕得干脆,自己睡去,将一切都留给我。”
“可是无瑕,我也会累。”
他有时也恨不能躺在床上的人是自己,病体缠绵、不得长寿的也是自己,只管有一日活一日,一切都丢给别人考虑去。
宁悬明低头,小心翼翼在越青君苍白得毫无一丝血色的唇上落下一吻。
“无论是遥遥无期的百年,又或是眼下的欺瞒,总要等你醒来才能细说。”
床上的人颤了颤眼角,却终是未能醒来。
这一睡,越青君就睡了两日。
正如御医说的那般,当晚越青君便开始发热,温度一直升高,即便有宫人轮流用烈酒擦身,更换额头上用冷水浸湿的布巾,这温度仍旧过了一个日夜才渐渐退下去,中途御医一度觉得自己寿数兴许就要到这儿了。
当今天子虽然登基时间不久,但凭一己之力消耗宫中医官的数量却比起先祖也不遑多让,甚至已经有人想着要辞官归隐,实在是当今天子的身体让他们实在没什么信心。
好在后来越青君都挺了过来,既没烧成傻子,伤口也没有恶化,
这两日里,宁悬明干脆将政务搬到了寝宫,既能做正事,也不耽误守着越青君。
就在这样的守护下,越青君终于在两日后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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