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谋另有他人,民妇之夫,不过是个替死鬼而已。民妇今日过来,便是要揭发真正的主谋,为亡夫雪冤!”
此言一出,顿时激起人声沸然。
卫悯眉峰紧紧皱起,裴行简则问:“吴氏,你倒是说说,这真正的主谋,究竟是何人?”
吴氏双目若火盯向一处。
“是现任户部尚书——卫嵩!”
围观人群顿时哗然,官员们亦神色各异。
这一下,所有目光都落在卫嵩身上。
卫嵩目眦欲裂,怒指吴氏:“你这罪妇,血口喷人,竟敢污蔑本官,来人,还不将这满口胡言的疯妇拖下去乱棍打死!”
“住口!”
一声厉声呵斥,竟是卫悯。
卫悯面色平平看着吴氏,只一双苍眸透着一朝首辅的沉厉威严。
“吴氏,你指认卫嵩,证据何在?”
吴氏道:“民妇有账册为证。”
卫悯还未说话,卫嵩先道:“这绝不可能!”
卫悯用看蠢货的眼神看儿子一眼,继续问:“就算有所谓账册,虞庆已死,你如何证明,那账册出自虞庆之手,且与卫嵩有关?安知不是你为了替虞庆脱罪,伪造证据?”
吴氏道:“那本账册,就藏在户部衙署的尚书值房之中,民妇根本没有机会接触,何谈伪造,账册究竟是不是亡夫笔迹,让人一验便知。亡夫贩卖官粮,是为了替卫嵩敛财,卫嵩自以为逼死亡夫,他做下的事便无人知晓,殊不知亡夫早知自己会有兔死狗烹的一日,故而在每一次交易完成后,都会将具体交易明细记录下来,包括自己与卫嵩的分成。”
卫悯道:“即便如此,这也只是虞庆一面之词,他完全可以栽赃诬陷。”
吴氏苦笑。
“是啊,世家大族办事,何等缜密小心,岂会轻易留把柄与人。”
“但人可以说谎,银子上的官印总是骗不了人的,对吧,卫大人?”
卫嵩面色微微一变。
立刻有人问:“官印?脏银上怎会有官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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