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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极殿距离阁老值房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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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穿过一道长廊就到。
卫瑾瑜以往过去,总会顺手端一盏热茶,今日却是空着手,站在了值房外。
“进来吧。”
里面传来一道平淡声音。
卫瑾瑜在门口停了片刻,才进到值房里,垂目行礼:“下官见过阁老,不知阁老唤下官过来,有何吩咐?”
室中寂静。
顾凌洲抬眼盯着平静站在室中的少年,半晌,喜怒不辨道:“怎么?如今是连声‘师父’也喊不出口了么?”
“下官不敢。”
“不敢?”
顾凌洲视线依旧笔直落在少年身上,轻哼一声,语气含着沉怒:“如今整个上京城都已知道你卫御史与本辅恩断义绝,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卫瑾瑜说不出话。
他并不意外,顾凌洲会因为此事心寒动怒。
他只是没有想到,这位眼里素来容不得沙子的恩师,还愿意见他,并当面质问他。
事已至此,卫瑾瑜撩袍,沉默跪了下去。
道:“下官但凭阁老责罚。”
顾凌洲目色一冷,面色不变。
“你如今已不是顾氏门下,又没有犯错,本辅何来理由责罚你。”
“本辅只是想不明白,你究竟为何如此冥顽不灵,就为了一个谢琅么?”
见少年依旧沉默不语,顾凌洲强压怒火,道:“如今的朝局,你应该能看明白,没了顾氏弟子的身份与顾氏庇护,你在朝中将寸步难行,甚至危机重重,为了一个乱臣贼子,当真值得你如此一意孤行,将大好前程断送么?”
“这上京城里,每日不知有多少流言蜚语在大街小巷间流传,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人可辨,只要你有悔改之心,本辅可以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柄玉尺,本辅也可以当做没有收到过。”
卫瑾瑜缓缓抬头,以意外目光望着这位昔日恩师。
少年面色的确比往日苍白,目中隐有清澜闪动。
而后在顾凌洲极具威慑视线中,以手加额,恭恭敬敬伏地叩首,行一礼,道:“阁老之恩,下官没齿难忘。”
“只是,顾氏弟子,应当如阁老一般,清正,坦荡,有气节,有风骨,可惜,下官并不具备这些美好品质。下官从来不曾身置清溪之中,也从无任何气节风骨可言,故而不敢玷污那柄玉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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