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风格多变……
短短几行,便有一首小诗,后跟着一句感悟,安逢平日里书读得算多,一看便知墨文居士读得什么书,不禁也是潸然泪下。
笔酣墨饱,字有风骨,书法自成一派,写出这样的字,又拥有这般惊世才华,为人端方持正,做官耿介清廉,那该是怎样一个妙人啊……
安逢正是心中感慨之时,忽又看见底下又写了另一行字,显然不是墨文居士的字迹,因为不太好看……
这是谁写的!暴殄天物!
安逢瞪大眼,倒吸一口气,心里又惊又气,不敢置信有人竟然舍得在这札记上留下这样的丑字。
连画中圣手屈尧都没舍得在上面作画!那人怎有胆子……写下这样的丑字!
安逢想把这字用墨抹了,他拿起笔,但又下不了手,他连将书页卷起都做不到,更何况污书……
安逢忍了忍,无奈只得放好札记,他拿出《望山游》,熟练地翻到某处,看着看着便是痴痴一笑,却忽然想到什么,又苦着脸趴在桌上。
墨文居士一生从未婚配,与好友屈君遥走得极近,又与先帝有些牵扯,文人墨客,难免会被传些风花雪月,上京中写墨文居士的话本虽不在少数,有男有女,但断袖之情上不得什么台面,于是写墨文居士和屈君遥的话本少之又少,写跟先帝的,那便更罕见了……
情思隐晦,官场错综复杂,谁知其中是真是假?更何况屈尧还成过婚……
安逢对自己又恨又气。
他的话本,他珍藏的话本啊,不会真是被自己扔了吧!
安逢无聊便会多想,他无事做,整日都是呆呆的模样,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瞧着人都快要废了。
所幸过了几日,卢行义见安逢好得差不多了,觉得他一天到晚坐着看书傻坐太憋屈,便让他在院子里头走一走,但即使如此,安逢也要裹得严严实实,且最多不过半个时辰。
院子大,安逢担心自己许久不练弓箭会生疏,既然他这三年来练习不辍,那他就算忘了,也不应费掉这些苦学,他想在院子里拉拉弓。
可卢行义看他在院子里拉弓箭,反而气极了,安逢啊了一声道:“不是锻炼着,身体也会好些嘛。”
卢行义眉心都揪成一团,道:“你如今气虚头昏,拉这弓箭出了汗,又吹风,反而还加重病情,就待着好好喝药,多走走,等身子养好了,天暖了,那时练才有用……”卢行义说着,又转向袁若全,“都是你!给小公子拿什么弓箭!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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