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缓了下来,而后趴在桌上眯了一觉,便好了许多,到了夜里,已是不疼了。安逢宝贝地将书放好,安心躺下,心想应就是冷风吹多了,睡一觉就好了。
正是深夜安眠之时,万籁俱寂,安逢院外值守的几个护卫肃立着,到了时刻正要换人,便忽然听见房内传来“咚”地一声闷响。
这声音大得不寻常,像是刻意发出,护卫们均面色大惊,唤了一声后便冲进院内,破开房门,只见安逢已是滚落床榻,人面白如纸,汗透白衫,呕血不断。
护卫吩咐后面的人:“快去叫人!”
快去叫人……
快去叫人……
安逢在迷迷糊糊听到这四个字,昏昏沉沉中,脑中浮现一处夜色。
寒凉灌进他口鼻,他在水中费力挣扎,却手脚僵冷,使不上力,臂膀仿佛千斤重,寒意和疼痛渐渐侵袭,他渐渐沉了下去。
头好疼,身体也好冷……自己是不是快死了……
“……快去叫人!”
他听见喊叫,勉力扑腾了几下,冰冷的水花拍打在他脸上,他眼前朦胧模糊,恍惚间看见有人纵身跳进湖水,向他游来。
来人替他脱去衣服,抖着手托起他下巴,让他口鼻露出水面,却拉着他游了几下就在水中动弹不了。
“江晟拉不上来……再叫些人,去拿竹竿来!”岸上的人说着,脱去衣裳跳下湖。
在冰冷的颠簸水波之中,他被放到岸上,有人按压着他胸口,他呛出湖水,又有人拿来棉被……最后带他到了暖和的地方。
好多人,乱哄哄的,吵得他头好疼好疼。
兰漫冷清又带着哭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袁若全,公子呢?”
安逢听见袁若全迟疑道:“公子……被些事绊住了……”
“总不会在睡觉吧!安逢才从他院里出来的!”江晟声音颤抖,又愤怒,像是对凌初,又像是对安逢,“……我都叫他别去湖边了,怎忽然掉进去了……”
对……
他才从义兄院里出来,回院路上碰见了江晟。
江晟好似是说他来道歉?只是他没有理会……江晟最后又是气冲冲地走了。
江晟是来道什么歉?自己为何不说话?
不记得了,不记得了,他只记得自己头好疼,身体也好热,他心里很愤怒,也很害怕,又隐约地……愧疚,但更多的是伤心,心头仿佛有团火在烧,烧得他心口疼。他哭得满脸是泪,一直发着抖,自己通红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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