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伴随着周围吵吵嚷嚷,嬉声笑语,两人目光相对,又默契地一触而分。
众人皆未察觉异样,只有他们两人自己知道为何不敢对视,心中微微荡起涟漪。
“凌初!不用你舞剑耍刀了,将军叫你去射月,”江连的朗声大笑唤回凌初神智,“叫你射吴刚哈哈哈哈!”
他接过江连递与他手中的弓箭,下意识便拿起挽弓。却忽地瞧见远处幽幽角落,青苔水缸,清水澄澈,柔软鱼儿像一片红绸游弋于那一小片悠悠月色。
原来安逢看的是这个……
凌初心念一动,他不禁一笑,松指箭出,被磨钝过的箭头咚地一声掉进水缸,水面倒映的月亮泛起波纹,皱了月面。
好一个射月!
凌君汐和安诗宁叫好,凌年看着自家弟弟,淡笑不语,江晟悄悄撇着嘴,不情愿地鼓起了掌。
江连笑叹道:“眼睛真精,我可没注意那儿有个水缸。”
凌初垂眸,道:“我瞧安逢朝那儿看,才知道的。”
安逢走过来,浅淡笑道:“是兄长厉害,我虽想到了,可也未有那个准头。”
对!此是一处异样,安逢不知从何时起,不叫凌初义兄,而称他为兄长。
凌初听了并未多想,也不在意,毕竟说两人是兄弟的是他自己,况且称呼兄长,也正能表明安逢已放下那背伦心思。
他没有回话,只对安逢笑笑,然后就将弓箭放回兰锜,他放好后,又回头看了眼安逢。
安逢笑着与凌君汐和安诗宁说完话后,又回到了角落里,瞥了眼那水缸,他眼中无悲无喜,没有情绪,仿佛方才笑语从未存在。
凌初心中好似有一瞬的空,又一瞬的重。
想必还是有些在意的,他想。
青葱年少
家宴已近尾声,江晟江连在外有住宅,不歇在将军府中,便早退席。少了两人,没了趣味,于是众人饮食些许,便就散了。
凌初与安逢的院子同在南处,便顺路同走。
一路月色相送,两人沉默无言。
直到快走到了安逢的院子,安逢才忽然低声道:“我听说了兄长复审的那桩案子,原来梁瞿当年对我打的竟是那般龌龊主意。”
安逢话落,又是轻轻一笑,凌初听出了这笑与看水中月时的不同,看了看他。
“我当年还以为兄长是真喜欢……”安逢察觉到凌初目光,顿了顿,意识到言辞不妥,便改口道,“是真捧着我,不嫌我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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