抻了抻筋骨,道:“免礼吧,你一向假不多,这两日也没什么,再说了,我这个主使也是要有事做的,皇叔正嫌我懒惰着呢,这些剩下的交给你了啊。”说完,萧翰便摆摆手,带着一脸再也不想管的样子走了。
凌初恭送走萧翰之后,翻开案卷。
晏朝都城,又称大晏都京,繁华地段,商铺街道宽阔可容五驾马车并行,天子脚下,人口繁杂,簪缨世家王公贵族,布衣白丁商人工匠,往来络绎不绝。
人一多,便易出事,今上设都城守卫军,分东西两街,安王殿下萧翰任主使,岁宁军前左副将凌初任副使,凌初虽是副使的名头,但安王任京官多为历练之由,少理事务,所以凌初手中有大半主使之权。
一个皇权在身,一个军权在手,都城之内,无人不惧守卫军。
帝王这一举动让许多人摸不着头脑,究竟是真信任凌君汐,让凌君汐义子凌初领京畿重地的安防守卫,还是忌惮凌君汐,赐给她义子一把刀,悬在其头上,如稍有差错,便万劫不复。
帝心深沉,众人心中各有猜量。
但凌初心里隐约明白,守卫军名义上是守卫京畿,但其实是帝王能握的刀,只是还在打磨之中,未见其光亮……
那几摞耸高的案卷,已被萧翰看了多数,也查了多数。
萧翰是皇室子弟,办事手段比凌初多几分圆滑,但也因为不在意,多了几分随意,他虽是半个闲王,但也有本事在身,又性子豁朗,在都城混得如鱼得水,个个与他都是酒肉之交。
即使是处理了,但凌初还是粗略看了一遍,于是这一忙,便是整整一日,中途他问了几句近日巡防如何,又看着城图换了十几处巡逻地,定了察看抽检的日子,又去看了练武场,回来还了几个官员送来的年礼……
积压的事务太多,忙完一切后,凌初抬起头来一看,天已是夜色无边,只见小小一轮弯月若隐若现。
也不知安逢的病好全没有……
凌初想到这,便听门外便有人来报。
听是大理寺的人,他微微皱了皱眉,对着袁若全点点头。
袁若全将人请了进来,来人对凌初低声几句,凌初还未听完,便抬手让人止了话,他神色有些异样,直接令人备马,跟着人去了大理寺。
夜色浓黑,已近子时,将军府内,一片黑暗中,安逢侧躺在床,稍稍垂头侧眼,静默地看着窗外的枯枝。
其实他也看不见,只是依稀瞧见几根枝干黑影。
安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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