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忽地想到一个人,方才听护卫说兰漫已经做上了府中管家,上下打点十分忙碌,自己意外落湖,她彻夜寻医,又命人去找卢叔,种种珍贵药材送入府中,这才保住自己小命。
可是兰漫姐是母亲的人,她知道了,娘亲不也知道了吗?他到现在都没看见兰漫人影。
凌年义姐呢?可凌年姐更是母亲心腹,找她还是等于找母亲。
那还不如直接对母亲坦白呢……
可是,可是……
安逢也可是不出什么个所以然来,他知道凌君汐不会责怪他,还会尽心为他镶好缺漏的宝石,但他就是不想说出来,还隐隐觉得拿出玉英刀是件错误的事……
也许,是之前便已向母亲或义兄义姐说过此事,他们已应下了去磨颗新的,而自己又不想拿着残缺的玉英刀,便将它锁在了暗柜里。
这些记忆,可能只是自己忘了罢了……
安逢手里紧紧握着玉英刀,傻愣愣地站着,他今日穿得很是厚实,皮裘外还披了件雀毛的白衣大氅,头上戴着菱纹棉帽。
大病初愈,他面色雪白,还挺直地站在湖边吹冷风。
“大冷天的,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来人声音熟悉又陌生,安逢心里有一个猜测,他藏好手中的玉英刀,回过头去看,果然见那人抱臂而立,斜靠在树上,他一身红衣劲装,比安逢穿得少多了,眉目清俊,眼底却显现着些轻视。
安逢心道,嚯,这江晟三年后,长得还挺俊朗。
江晟见安逢不说话,挑眉道:“那夜脚踩滑掉进去了,你不害怕得离远,竟还来看,嚯,你穿得这么多。”他说着,向安逢走去,像是要比一比谁穿得少似的。
江晟一走近,安逢便暗自比量身高。
这一比,安逢就不满了。
江晟以前还比他矮一截,怎如今长得这么高了,比他还高啊。
江晟不知安逢在看什么,但也被看得不悦,他一向看不惯安逢,觉得他骄横,娇气,懒散。
后来安逢年纪越长,江晟就越觉他怪里怪气,每看见他,就起鸡皮疙瘩,觉得他神态哪哪儿都不对,言行哪哪儿都不顺眼。
更何况江晟不喜欢凌初,安逢却又是凌初的跟屁虫,他干脆两人一起讨厌。
江晟见安逢还是不说话,神色奇怪又可惜道:“凌初说你大病一场,忘了些事,你不会是傻了吧?”
他们这些年来一直斗嘴,关系既是好,又是坏,这话也不过分,可对如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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