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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初呼吸缓缓:“有一日我在你房中,看到了关于龙阳断袖的书籍,心中起了疑心,你忐忑地与我坦白,我却对你恶语相向,说了许多过分的话……”他看着安逢,面色既有恰到好处的厌恶,又有真心的悔意歉疚,看来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
安逢静默不言,心里却有些信了。
自己憋了这么多年,除了娘亲和姑母,就无人知道他这些隐秘的事,被义兄意外发现后,迫切想要承认,挺像自己性子的。
更何况那点萌芽的情愫,微弱的暧昧,实是少年心思,他实在想象不到自己后来会有那么喜欢义兄,痴狂到违背伦理,不顾颜面,硬要强吻。
凌初见他信了,抚唇一笑:“我嘴上的伤,你也瞧见了,你喝醉,想打我一拳,我自知内疚,无意躲开,你却准头不足,捶在我嘴上,便嗑成这样。”
“我不知义母已知晓你的事,瞧你失了记忆,便自作主张编出话来骗你,此事是我不对,我对你口出恶言,实在是因一时气急,难以接受,这也是我不对。”
安逢听着凌初的话,心里不是滋味,他觉得自己丢人,觉得自己可笑,也觉得凌初定是看低他。
他还不如干脆认下那买胭脂的事呢,也不用听到这样的话。
安逢小声道:“义兄不必如此……”他环视屋里的人,讪笑一下,笑容还有些难过,“你们接受不了,是常人反应。”
卢行义闻言,又是叹了口气。
凌初嘴唇微动,似是想要对安逢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平淡地别过眼神,什么也没说。
凌初等一行人离开后,安逢伤心地想了许久,在床上翻来覆去,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他挠了挠心口,起身喝水。
一大口温水灌下后,总算觉得缓了些,他躺回床上,忽地想起自己床下藏着的避火图,心想三年过去,不知还在没在,自己可看完了?
他摸了摸床头,没摸到小钥匙,又一寸寸摸到床尾被褥底下。
不在?
安逢掀开被褥找,趴地上看床下,跑屏风后的隔间去寻,都未找到,他甚至还发现自己的话本没了,话本不在还好,或许是自己看腻了……
可钥匙呢?会不会是自己随身带着,落湖时掉进去了?
随身带……对了!他的玉英刀呢?
安逢急了起来,又开始找他的佩刀,这隔间于他而言有些陌生,许多摆放位置都不相同,找起来晕头转向,束手束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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