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行义看着安逢,微乎其微地叹出口气,袁若全瞪大着双眼,小心地瞧着凌初神色。
这都白忙活了,原来小公子早就喜欢男人了,凌将军也早就知道了。
凌将军果真不同常人,竟是完全不在意儿子是断袖的么?
众人各有猜想,安逢却只埋着头,盯着被褥上繁复精致的针脚花纹,后悔自己嘴快。
但他转念一想,义兄他们之所以骗自己,不也是因为早就知道他喜欢男人,是个断袖,才编出他买胭脂送人这样拙劣的谎话。
虽然不知他们如何得知,可就算自己真买胭脂又如何?说不定他还是新奇,是买给自己用的呢!
安逢心里泛着委屈。
还是母亲和姑母最好了,知道后也没说他……
当年安逢模模糊糊觉着自己喜欢男人后,心里一直惴惴不安。
将军府旁建有男女武场,每月中旬有比武,专供京中将士比练武力,前三胜者按名次依次排赏,以激励练武。
这武场是凌君汐所建,故安逢也常去男武场看热闹,他看着武场上半身精赤的男人,总觉心中燥热,身体反应奇怪,不像旁的男子那般,会觉得被挑衅而激动怒吼,兴奋观战。
他还以为自己体弱晒不得太阳,不能久站,直到夜里梦到的是个男人才开始害怕。
怎么会是个男人压着他啊!
安逢本以为是意外,可谁知后来,他梦见的一直都是精壮的男子,每每醒来看着胯间的湿痕,他都想把底下那根孽物剁掉算了,或者自行了断,免得丢了将军府的脸。
他不仅无能无才,是将军府的污点,若是传出去自己是个断袖,岂不是更让母亲蒙羞,让人贻笑大方!
他不敢隐瞒,于是红着眼去找了姑母,结结巴巴对安诗宁吐露最隐秘的梦境,最真实的担忧,最害怕的后果。
安诗宁见他慌张地边哭边讲,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结果听完过后,不过是讶然一笑,眼角显出些温柔的细小纹路。
她垂眸看着安逢,温声安慰道:“你不必害怕,你是将军府的公子,有倚仗,若真是断袖,也没什么。”
安逢趴在安诗宁膝上,听着姑母的安慰,心里好受些了。
可是……
安逢嗫嚅道:“姑母不觉得我会丢将军府的脸吗?”话刚说完,他便察觉到放在头顶上的手拿开了。
他仰头看去,却见姑母神情微微哀伤,但烛光太暗,他又觉着是自己瞧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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