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去远些的街道买,多花钱,买得好一些,走我私账。”
袁若全面色微愣,想通其中关窍后,犹豫一会儿才应下,飞身采办去了。
卢行义望着远去人影,摸了两把胡须,没说什么,只是深深看了凌初一眼便也走了。
午膳过后,卢行义又来替安逢把了脉,心道安逢也并非他初时以为的体弱,好得倒也挺快。
他面色自得,归功于自己医术了得,笑呵呵地走了。
安逢用过清淡膳食,又睡了一下午,浑然不觉期间袁若全已悄悄溜进他房里一回,放了许多东西,又拿走了些他这三年来珍藏的话本传奇。
江晟和兰漫也来看过他,见他还睡着,便又安静地离开了。
到了傍晚,安逢翻了个身,脸上都已被睡出红印子,他迷迷糊糊一蹬脚,踢到了墙壁,脚心一痛,便惊醒过来,安逢抬腿一看,发现自己长高许多,连睡意都没了。
他坐起身,摸了摸了小臂后肩,按了按腰腹,心中惊讶。
这肩颈暗含勃发力量,还有这腰腹上的肌肉线条,绝非一朝一夕所成。
刚醒来时还未发觉,原来这三年里,自己已长开许多,且应当是勤于锻炼,才有这般身架。
安逢摸着自己腰腹,翻身下床,脚沾地时,还有些不习惯自己变高了,走得跌跌撞撞,他拿了面铜镜看了看自己如今相貌。
屋里燃着炭火,不算太冷,安逢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忘了自己还生着病,竟脱了单衣,站到稍远处,半裸站在镜前。
安逢看着镜中男人修长结实的肌肉,还有浑身的伤痕,面露惊讶。
他不喜练武,可他身为将军的儿子,若是丝毫不懂,未免丢了脸面,于是他学着了一些,但武功远远不及府中能将,仅作自保。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也知道自己的性子,便更是知道自己吃了何等苦头,怕是日日勤勉,少有断歇,才练得如今这样。
虽没有军中战士那般肌肉隆凸,魁梧强壮,但对自己来说,却是刚好的。
还有……身上这还未消去的疤痕,是被人掳走时受的伤吗?这样来看,当年被掳走,自己还受了许多折磨,的确是九死一生,自己一定很疼……
是谁救的他?最后是如何脱险的?还有其他伤吗?
安逢一双手摸来摸去,他本是心疼自己受苦,可也因为这肉体于他而言还是陌生了些,又越看越脸红。
对了!那个地方……有变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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