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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谢家大少他也是晓得的,虽说比他小了十几岁,手段品行却是了得,常年是不苟言笑,却居然愿为情人怒发冲冠?赵全又想到谢傥陪着孙渡提前来到葬礼,似乎这一切又是理所应当。
他收回视线,重新看着孙渡,这回他终于是明白了倩倩每一次提起孙渡,都会骄傲地说,嘟嘟是最厉害的原因。
从某种方面来说,孙渡真的厉害到可怕。
“话不多说了。”孙渡说,“当我需要帮助时,我会找赵叔的。”
赵全深深地看了孙渡一眼,点了点头。
孙渡朝他笑笑,转身朝谢傥走去。
他没打伞,冒着小雨钻进谢傥举着的黑伞里面。谢傥上前几步,兜住他。
“你不去打理事务?”谢傥低头问道。
“不,”孙渡脸上的笑渐渐褪去,他看着不远处忙前忙后的赵全和工作人眼里是一种死寂的味道,“就当我从来没有在她的生命中出现过吧。”
他抬头望着谢傥平静的眼,那双深蓝的眼里是充满悬崖峭壁的深海,可是就是这样的深海,能让人感受到人溺水沉落时的寂静来。
每次孙渡望着谢傥时,心里再躁动再抑郁再不安,都能诡异地被安抚下来。所有的尖锐所有的惊涛骇浪,在他看着谢傥的眼时,都能化作平和的溪流,潺潺悠长,汇入海洋。
“我是她的罪,她的错,她的负担,”孙渡轻轻说,他说得很慢,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他细细咀嚼后才吐出来,“我一直都知道。”
“她走了,终于卸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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