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眼前这人是陶老庄主的儿子,那大概率便是长陶黎。
纪方酌垂下眼睫,心想。
“纪……你叫什么?”陶黎挑着眉毛转过来问。
纪方酌表情依然谦逊有礼:“纪方酌。”
“叫他进来谈吧。”
“爹!”那人叫道,“您还在病中,今日好不容易才精神起来,可别又被那姓纪的给气倒!”
纪方酌敏锐道:“陶庄主病了?”
那人听罢,睨他一眼,声音尖锐:“是啊,与你有何干系?”
纪方酌沉吟一秒。
他在这院中立了一会儿,嗅到一丝米香之外的气味,清苦、微腥。
应是某种草药。
“可否一问,陶庄主这是罹患了什么疾病?”他耐心道。
陶黎目光冲他扫了一扫:“你问什么,你又不是大夫,还能替我爹看病不成?”
纪方酌微微一笑:“我虽不通医术,但我想,我的酒也许能够帮上一二,益于令尊病躯。”
陶黎朝他啐了一口:“开什么玩笑?酒是酒,药是药,难不成酒还能治病?我看你这家伙,大概是在销金坊赌疯了,上我家来诈钱的吧!”
纪方酌仍然神情自若,眼神平静,对他挑衅分毫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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