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
阿尔伯特顺势去到二楼,将服装店老板和帮佣们的敬畏视线甩到身后。
试衣间里,德蒙福尔女侯爵毫无姿态地坐在椅上,身段柔软像是一滩化成液体的猫,可她冷冰冰的注视又教人觉得这是条慵懒但危险的毒蛇,美丽皮相下是尖牙与剧毒。
她抬眼朝门外的阿尔伯特投去一瞥,眉眼间透着明显不耐,那股子傲慢神情把“怎么没用到动作都这么慢”这些字清楚写到了脸上。
贯来是个好脾气的伯爵没有在意,对她的刻薄习以为常,还能笑吟吟地说出抱歉让您久等了的话。
“……”美人眉间的皱褶更深。
她怪异地看阿尔伯特一眼,觉得这人今天反常的言行超出了正常阈值,一想到自己应下作为女伴陪同他去晚宴的事,烦躁又从肺部升起、欲要吐出带火药味的话语。
但她最终只是收回了那代表嫌恶意味的一眼,百无聊赖吐了一口气,大发慈悲似的问他想要做什么?
阿尔伯特不明白女侯爵是怎么用冷到掉冰渣的声音将这句话说出了逗弄的意味。
他进来后顺手关上门,视线紧盯着美人毫无人类温度与情感的绯红双眸,仿佛竟是慎重思索起那句话来。
“唔。”阿尔伯特表情认真,“首先……请您把衣服脱了。”
空气陡然安静。
美人正用凝视死尸的眼神凝视他。
她冰凉的视线划过他的喉咙,好像被驯化成杀人利器的毒蛇在思量哪里下口能一击毙命,又像是她正用锋利的匕首贴着脖颈间皮肤滑动,割开一道殷红伤口。
那注视分明是极其危险的攻击信号,在他脑海中率先浮现的却是许多次她脱力依偎在他肩骨上动情喘息的模样,她也是露出了这样凛冽的眼神,浅绯颜色的瞳孔却盈满湿润。
不过他的脖子真被她咬过,阿尔伯特记得最近那次就被咬出了血,她是发了狠的,故意咬在他喉结那块软骨上,用尖牙撕磨,痛感带来的刺激从喉间直冲颅骨,又随脊背往下,激起阵阵浪潮般绵连的战栗。
他觉得他的心脏从未跳的那样快过。她那时神情恼怒到像要噬人,他却只关注到她眼尾那抹被气出的嫣红,衬得她平日苍白的脸明艳如花,姝丽动人。
一把剪刀擦着他的脑袋砸向了关紧的门。
声响将阿尔伯特拽出回忆层迭的画面,见女侯爵正面无表情看着他,凛冽眼神仿佛早已轻易看透了他掩藏的那些心思。
“你的颅骨里一定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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