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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何时起,鹩莺开始拔自己的羽毛。
而向导本人食欲减退,频繁自残,又因为神经麻木,反应降低,伤情迟迟不被监控所捕捉,有几次差点死掉。
他那段时间热衷于听骨头的脆响,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其他实验体的。
休曼为了确保其存活,不得不永久下调了他的痛觉阀值。
在眼泪成为变相的警报器后,阮筝汀减少了自残行为。
大部分时间里,他都在对着窗外发呆,眼神很静,安谧到空洞,看得喻沛很是害怕,近乎恐惧。
小部分时间会出现刻板反应,例如顺着走廊转几个来回,每到一个窗口都会停上几秒,再往外瞄几眼。
但窗外除却爬藤月季,就是万年不变的金属栅栏,连鸟雀都见不到一只。
他后来也不往外看了,虽然经过窗口时还是会忍不住顿一下步子,像个关节滞涩的半报废人偶。
再后来的某一天,喻沛的这份害怕突然得到了证实——
阮筝汀借着实验期失控、无人敢近身的空档,从鹩莺群呼啦冲破的窗户间,决然跳了下去。
但他只在半空坠了不足半秒,就被看不见的双手紧紧抓住了。
楼里有研究员按着对讲惊慌大叫,脚步来来回回的,声色杂乱。
而在晨光里,在破碎纷飞的细小玻璃里,他状态乱糟糟的,思绪也乱糟糟的,愣了好久,才略显惊愕地仰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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