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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某位主治医师委婉打趣道:“你们队长是不是都精神压力蛮大的,所以爱幻想自己有个向导。”
喻沛之后也总在怀疑,他大抵是被喀颂灾变和领域里的东西搞疯了,才会在逻辑自洽下,幻想出有这么一位向导。
对方会在某个未来等着他,他们或许一起看过喀颂的一切,也能证明他所怀念之人真切而热枕地存在过,而不是那群冰冷又恶心的种魇。
他每每想放弃时,每每走不动时,故去的亲眷挚友会在后面推他,而素未谋面的爱人会在远处微微笑着招手,阳光温暖,那人也是温暖的,在叫自己的名字。
那是他死水一潭的生活里,偶有的涟漪与崭新的执念。
——他起码要见一见那个人,活着见到那个人。
后来呢?
后来那个信誓旦旦说着要他相信自己的向导不见了,死在了他看不见的地方,死在了不曾记载的战事里。
连名字都不曾留下。
这支强心剂开始耐药,甚至诱发了过敏症状。
“大概吧。”喻沛摩挲过发珠,那里的绳结被人加固了,用的却完全不是自己习惯的编法,“所以组织要强制匹配固搭吗?”
一语成谶。
半个月后,葛圻把各项资料及队章放在他面前:“你们c303的申请通过了。塞路昂纳还顺手给你配了个搭档,契合度挺高的,叫米饶,符合你的审美,是灰眼睛。”
喻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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