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沛喃喃。
阮筝汀哽声嗯道。
不单是因为成瘾性,对于高阶哨兵而言,高情感阀值是任务必备。
只有在战场上,这种程度的屏蔽才是合法的。
也只有在战场上,他们的世界可以是安静的。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杀人还是在杀异种。”
喻沛的目光越过他,再次投向那些种魇。
它们接连不断的呼喊在海浪里变得遥远而绵长,像一丛捻进心口的网,顺着血液迸进四肢百骸,自内生发,把人一点一点蚕食干净。
“它们在看着我,等着我变成同类。你看它们的眼睛,异种也会有那样的眼神吗?”
难道军方对外宣称的战事信息,根本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吗?
可他的父母兄长,他的挚友同袍,怎么会变成这种致力于教唆着他走向毁灭与死亡的恶心东西?
到底什么是真实的,什么又是虚假的……
这样看来,他的父亲或许更有先见之明。
哨兵自带的基因缺陷注定他们越强大就越脆弱,那根来历不明的飞羽,或许是他们留于他的、最后一针强心剂与稳定剂——
有素未蒙面的伴侣在前路等着他,他得往前走,才能在喀颂覆灭之后迎来另一场重逢。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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