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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熟悉的脸,他曾经在喻沛的过往年岁里见过。
【是种魇。】路柯说。
【这也是人类的残存意识?】阮筝汀扇动羽翼,避开风里吹来的源源不断的花瓣。
【不,是已然畸变的心理干预手段,就像你放在梦里的守卫者。】路柯捧着一朵被雨打偏的花,声音有些落寞,【患者精神沉溺或者崩溃后,那些完全异化的意识就能顺着裂隙进入领域,取而代之。】
【生命很奇怪,人类一旦抛弃躯壳后,或许并不能称之为人,它们会以新的方式存在并繁衍着。】它顿了许久,【这也就是你们研究员所认为的——‘虫卵寄生’以及‘被唤醒’。】
阮筝汀心下惴惴,拧眉翻过了那座雪峰,顿时有些骇然地停在了半空——
极目处悬着轮硕大的落日,沉甸甸的,像一只被挖掉虹膜的目。
靠近地平线的部分化开,血红如有实质,铺满了整片草原,腥气四溢,而在那之上,遍布着疽肿似的种魇。
那些在喻沛面前死掉的人,或者被他亲手所杀之人,大抵全在这里。
音容未改,笑貌犹存,断断续续重复着——“阿翡,小喻,喻哥……你怎么了,不认识我们了吗,怎么不过来呢……”
阮筝汀口齿生冷,扑翅往种魇越发密集的地方飞,低头一一扫过那些面孔:【这种程度……他居然独自撑了一年多……】
雨开始变大,它们的面皮正一点一点被雨水剥落,露出丑陋狰狞的内里。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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