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漆黑一片的甬道内僵立片刻,脑海里闪过无数反面案例,声音细弱,企图同哨兵打商量:“喻副队,虽然我们不在一个学院,但母校之间常有往来,也算得上是有遥远的同窗之谊吧……”
阮筝汀说着,握住门把往外一拉——门把粉朽,被他拧掉了,但“门”纹丝不动。
与此同时,他身上的碎藓慢慢泛起绿光,整个人看上去像某种新型荧光生物。
“……”
他觉得自己可以直接撂挑子。
“接驳,好像成功了……”时绥看着屏幕,有些不敢置信。
“……嗯,”困意黏重,埃文调整了一下坐姿,挣出几分清明,他揉捏着鼻根,不确定地问,“什么?”
阮筝汀卷好衣袖,极力无视苔藓粘腻冰凉的触感,把“门”和石壁之间厚实的植物扒拉下来,而后抠着细缝和门把损烂的地方,用力往外拽。
黑黢黢的藓类又纷纷亮起来,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一点一点被他弄开了。
他喘着气,未及站稳,便被浓重的水腥气迎头扑了一脸。
时绥盯着不断刷新的数据流,眼里刚蕴出的微末欣喜转瞬即逝,喃喃道:“不对……”
埃文彻底醒了,他几乎是从椅子上跳下来的,针头在动作间断在皮肤层里,他恍若未觉,三两步跑到操作台前。
所有的面板数据开始狂跳。
“不对劲,”时绥面色难看,打开房间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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