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惶惶不安了两周有余,终于在10月12日这天晌午,窥见了一鳞半爪。
阮筝汀扫了一眼面前人的铭牌——埃文,男性哨兵——语气迟疑:“嵇疗今早接到紧急任务外出了,我只是个观测员,你们可以找找其他疗愈师。”
他边说边迈步绕过哨兵,与之擦肩的瞬间,四周精神力浓度骤然攀高,走廊扭曲的光线中,有兽类自空间波动处一跃而下,悍然落至他面前。
阮筝汀心下一骇,下意识屏息后撤,猝不及防撞上了哨兵的胸膛,作战服触感冰凉,浸着股血味。
埃文扶着他手肘,在向导惊颤的呼吸声中,如无其事,推过去一份电子病历。
患者姓名那栏上写着“喻沛”两个字。
阮筝汀眼皮一跳,反应颇大地甩开了那人的手。
一人一精神体封死了前后路,他只能侧身后退,直至紧绷的肩背撞上廊墙。
“这是我们副队,”埃文一板一眼说着,“患有精神接驳功能障碍……”
阮筝汀竭力平复着呼吸,莫名之余,不得不出言打断哨兵的病史概述,再次强调自己根本无法担任这项工作。
“我只是个观测员,虽然一般情况下,观测员是疗愈师的必经之路,但是——”他抬头,看见有血珠从哨兵鬓角淌下来,一时哑然。
“但是什么?”埃文抬手,顺着眼眉往外抹了一把。
阮筝汀深吸过一口气,语气缓下来,企图同关心则乱的年轻哨兵讲道理:“但我是次级。您知道什么是次级吗?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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