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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识不清。”
我叹一声,苦笑着灌下一口辛辣的酒。
这是在南商买的烧刀子,烈得很。
我喝得太急,被辣得呛咳连连,坛中酒也洒出去不少,被窗里伸出来的一只白生生的手接了。
他收回手,又探出头来:“别吃独食,给我也喝些。”
我哼笑,低头瞧他:“想喝就自己上来拿。”
言月翻了个白眼,掀起马车的小帘子钻出来,足尖轻点,纵身跃了上来,撩了衣摆施施然坐下,得意洋洋地朝我挑眉。
只是他的准头不太好,一屁股坐到了夜明珠上,还没耀武扬威完,就倏然弹起来,龇牙咧嘴地揉起了屁股。
马车尚走着,我怕他掉下去,便伸手将他扯到了近前。
“不是要喝酒么,尝尝。”我把酒坛递给他,笑得蔫坏。
言月没注意到我不怀好意的笑,接过酒坛,仰头就灌了一大口,然后如我方才一般,被辣得面红耳赤,连连咳嗽。
好不容易喘匀了气,他张口就骂:“什么破酒,好难喝!”
“山猪吃不来细糠。”我挑眉轻笑,自他手上夺回了坛子。
言月撇了撇嘴,在我身边坐下,将一条胳膊搭着我,将全身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了我身上,仰头看起了月亮。
我也没说话,只闷头喝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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