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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妨什么事?”戚玦反问他。
裴熠一愣,耳尖倏而红了:“就……没什么。”
戚玦抬腿给了他一脚:“天还没暗呢,你想白日宣淫不成?”
裴熠没羞没臊起来,答得无比认真:“白日宣淫怎么了?往后日日宣淫都行。”
戚玦嘶声,又想动脚,被裴熠起身躲开了。
平日真能装啊,从前怎没发现他是个能这般面不改色说出这些浪荡话的人?
裴熠绕到桌后,面对着她,讨好般笑了笑,便将桌上的酒斟满,又捧到她面前:“夫人说得对,晚些就晚些,合卺酒尚未喝呢,来。”
戚玦接过,那是一对绘了喜鹊的酒盏,以红绳相系,一人一端,合卺共饮。
红绳很短,对饮的时候,二人额头相触,抬眼间,近在咫尺。
暖甜的酒在心口漾开……方才那点羞愤此刻也蒙上几许暧昧的色彩。
两厢对视间,愈发情浓。
就在坐直身子的瞬间,二人齐齐闷哼了声。
捂着笨重的脑袋,戚玦疼得皱眉:“怎么回事?”
“头发……勾住了。”
戚玦顺着被绷得头皮发紧的发丝摸索着,才发现头上的凤冠将二人的头发紧紧扯在一起。
“……真行。”不愧是他们俩。
裴熠试图解开,却如行船那晚的绷带一样,越发难舍难分。
“疼疼疼……别弄了。”戚玦拍了下他的手,指着不远处的桌案:“那儿有剪子。”
于是二人便这般手忙脚乱又艰难无比地抵着脑袋,缓缓朝桌边挪去。
裴熠比戚玦高出许多,只能尽可能弓着身子。
咔嚓两声,手起刀落,二人揉着酸疼的脖子,看着那桌上那撮缠得花样百出的头发,一时失笑。
戚玦在桌前坐下,她拔了发簪,试图把那繁重的凤冠取下。
“我来。”他道。
十分有眼力见地,裴熠殷勤上前帮忙。
戚玦的头发在头顶被绾作妇人髻,层层叠叠的珠翠之下,想要松开发髻,还真得费一番功夫。
戚玦的头面被一个个拆下来,又解了红绳,不一会儿,她的长发便松散着,流云一般垂下,裴熠又拿了梳子替她顺起头发。
戚玦的手闲着,她拿着刚解下的红绳在手里把玩一阵,又看了眼那撮乱发,干脆剪了截红绳,在那乱发上缠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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