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熠愣住了,他灿若星河的眼瞳有一瞬间的震颤:“你说什么……”
戚玦转瞬黯然,万般不解,竟还带了几分哭腔:“……你不愿啊?”
“愿!”生怕戚玦会反悔一般:“我愿!”
戚玦这才笑逐颜开,乐得眼睛都只剩条缝,嘻声而笑:“既如此,当……不负良宵!即刻就把事办了!”
“啊……?”裴熠大惊,戚玦越疯,他面上的忧色便越浓:“阿玦,你今日是怎么了?为何会突然说这样的话?”
却见戚玦闻言,她的笑僵在脸上,转瞬间,眼圈又透红起来。
“阿玦?”裴熠见状,轻托着戚玦的脸,问她:“我就知道,阿玦这般反常,定然是心里有事,对不对?”
戚玦也不答他,只一下将他抱住,把脑袋埋在他肩窝里。
裴熠只能轻抚她的后背,只听她声音闷闷的,带着些埋怨:“你马上又要领兵出征了,出征前……成亲吧。”
“为什么?”裴熠问她。
“战场危险,刀剑无眼,我怕……我怕若有什么差池,我们都不能以夫妻之名为彼此祭奠。”
一语毕,裴熠只觉心头一震……喉间酸涩得难受。
他扶着戚玦的脑袋,让她坐直了身子。看着她眼皮无精打采耷拉着,满目醉意,裴熠伸手理了理她额前碎发。
“阿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正是因为战场危险,朝不保夕,我才不能在这时候与你成婚,若我……真的死了,岂不误你终生?”
“我的终生?”戚玦闷哼一声:“谁告诉你,我终此一生就非嫁人不可了?若我不曾有你,兴许……就不会嫁人了。”
“阿玦你……你听我说。”裴熠以手指天:“阿玦,我发誓,待战乱结束,我便……”
戚玦的手指抵在他唇上,嘘了声:“不许说这话,古往今来……话本子里说过这句话的,要么死了,要么就是从战场上带了别的什么女人回来,总之,全部都……不得善终!”
裴熠:“……”
“要我说,还是满儿说得对。”
“满儿说什么了?”裴熠满目困惑。
“她说……”戚玦轻笑一声:“你最喜欢我,我也最喜欢你,就是应当要成婚的,所以……咱们什么时候成婚?明日好不好?这可是我两辈子第一次真心想成亲……”
“两辈子?”裴熠轻声一笑:“阿玦果真是醉了。”
戚玦却是忽地满目困惑,她眉头一皱:“……说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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