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裴熠笑了笑,耍赖一般坐了下来:“我不走,想和阿玦聊聊。”
“聊什么?”
他托腮想了想:“自然是从风花雪月聊到花天酒地,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什么都成,总之,阿玦别不理我,好不好?”
他眨巴着眼卖弄无辜,拽着戚玦的手指晃了晃,妄图博得她几分心软,却被无情甩开。
“正经些,我刚好有事问你。”
裴熠登时正襟危坐,摆出一副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姿态:“阿玦你说。”
戚玦坐下,道:“有了虎符和诏书,越王那边还要多久能打入盛京?”
说到这件事,裴熠终于收起玩笑的心思,须臾思索后,他摇了摇头:“不会太快。”
“怎么说?”
“乐州久攻不下,眉郡城防严密,这两个地方又都是东进的必经之路,且驻军都是李子桀的人。即便我们有虎符和诏书,也得有人听令于虎符和诏书才行,这两个地方,仍旧只能强攻,不能招安,可偏偏,强攻又太难。”
戚玦烦闷地叹了口气,片刻后,她灵光一闪:“乐州我或许没办法,但若要拿下眉郡,或许我有个主意。”
“什么?”
却见戚玦莞尔一笑:“你忘了?我爹是潢州兵马司前指挥使。”
裴熠面露喜色:“阿玦的意思是,戚府?”
“对。”她道:“我爹在关津驻守那么多年,眉郡的兵防他了如指掌,我就不信他的遗物中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若是我们能取来这些东西,或许能拼凑出一份眉郡兵防图。”
说罢,又轻轻唉了声:“可惜咱们这次是秘密回来的,不然便可以光明正大回去取了。”
“这个简单。”裴熠说着便要起身:“我去就好了。”
“哎你急什么?”戚玦还想叫住他。
裴熠却见缝插针地捧着她的脸,在她还不及反应之际,就飞速在她脸上啄了一口,然后翻窗离去,跑得飞快。
……
等到裴熠回来时,戚玦仍未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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