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要和裴熠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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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戚卓并未多说,只道:“叫人换一炉炭再走。”
……
夜已深。
院子里来往人影稀疏,不比白日。
好在浓云散去,拨云见月,东院并不算暗,也让此长夜少了几分寂凉。
戚玦捧着暖炉穿过回廊,廊下灯影伴着垂落的竹帘一摇一晃,阑干的影子也随之摇晃……摇晃的影子里,一道影子被拉得很长,一片袍角被风卷起。
戚玦眨眨眼,只见回廊尽头,一道玄色的人影动了动,月色之下十分朦胧,怀间似抱着一团光,看着并不真切。
戚玦走近,那一道影子的主人背对着她,半靠在柱子上,束得高高的马尾,发梢和狐裘混在一起,被风吹得小草般轻晃。
“裴熠?”戚玦唤道。
那人转过头来,看着戚玦,眼里上有些倦意,看样子是在这里等了许久,都要睡着了。
“阿玦?”
只见裴熠的脑袋被毛茸茸的狐皮领围住,显得小小一团。
他手上还拿着只素白的鲤鱼灯,鲤鱼灯几乎是被他抱在怀里的,她眸间映着昏黄的灯影,见了戚玦,略带疏离感的眼睛柔和了不少。
“你在这做什么?”戚玦道:“冷吗?”
她把暖炉塞到裴熠手里,裴熠把鲤鱼灯的把手用手臂夹着,腾出手来后,两人便似在竹亭雅苑那日一般,一同捂着同一个暖炉。
“我明天就要走了,想来见见你。”
想来见见你,所以就来了,没有旁的解释或理由。
“对了,”裴熠道:“你去松鹤堂的时候,我去抄了一份今日宴会的名单,还查到了宾客和随从的踪迹,我瞧不出什么问题,你也看看。”
裴熠说着,从暖炉上分了只手出来,从怀间取出一个小册子。
戚玦接过,借着鲤鱼灯的光线粗略看了看,事无巨细,惊叹于裴熠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找到这么多有用的信息之余,她摇头:“这里记录的行踪看着都十分正常。那人神出鬼没,到现在我们都摸不清他的身份,想必他也不会轻易在行踪上露出马脚。”
不过,其实还有一个人,戚玦对他总带了几分怀疑,只是此刻她在犹豫要不要问出口,那个人就是……靖王。
如果是他,又为何要杀姜兴呢?处心积虑在戚府安插宁夫人又是为什么?
“我也无法确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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