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响起,轻描淡写得似一根羽毛拂落,但落在宁婉娴心上,却似一记闷棍。
一瞬间,她遍体生寒。
宁婉娴的笑声止住了,连眼泪都如凝固了一般……
竹亭的黄昏静得吓人,只听见宁婉娴急促的喘息声。
她抬头,眼前的戚玦只是静静站着,逐渐转浓的天色在她眼睑下留下一层阴影,喜怒不明。
宁婉娴侥幸地笑了笑:“……你还在故作冷静?对吧?”
戚玦的声音却冷冷响起,冷得几乎在这寒冷的暮色之中泛起回音。
“宁婉娴,下辈子庆贺之前,还是最好先亲眼确定一下是否真的事成。”
冷……宁婉娴第一次觉得冷得彻骨……比那夜抄家的镣铐还要冷……
是一种大喜过后的惊惧,是一种由心底里升腾而起的毛骨悚然……
她看见戚玦笑了,笑得那般平静,眼里甚至不屑于露出半丝嘲讽。
她抖得如筛糠一般,上前抓着戚玦的袖子:“你还在装……你若没有被姜兴毁了清白,你又到竹亭来做什么!你就是想毁灭证据!我告诉你!你没机会了,只要姜兴还活着,你此刻的挣扎都是困兽之斗!除非……”
她愣愣道:“除非姜兴死了……你杀了姜兴?”
戚玦手一甩,宁婉娴被拂倒在地。戚玦缓缓整理着自己的袖子,一如那晚般居高临下看着她:“当然没有,姜兴若是死了,你岂不是白忙一场?”
“你要做什么……”
似乎上次之后,她就从骨子里惧怕戚玦。
戚玦却连头都不曾低一下:“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你若再敢犯我,我就杀了你?”
突然,她头皮吃痛,戚玦拎着她的头发,还没等喊出声,便被这么提着头撞向了方才倚靠的那根柱子……
……
夜色冰冷。
天空已经化为一片墨色。
地上还有未化的残雪,戚玦和裴熠二人并肩走在上面,沙沙作响。
裴熠的暖炉犹在戚玦手中,炭仍是热的,只是裴熠说自己穿着帔风不冷,要戚玦替他捂着。
“所以你其实早就知道姜兴会跟着你离席?”裴熠问。
戚玦点头。
今天下午,戚玦离开明月楼后,裴熠就去梅院告诉她姜兴离席的事情了。
只不过,她早就知道了,或者说,一切皆在她的谋划中。
“何恭平的主子和背后帮助宁婉娴的人是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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