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的偏厅中,烛火通明,白幡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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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摇晃,周围摆满了纸人和祭器,房间正中便是一口棺材。
这是一个……灵堂?
谁死了?!
未来得及多想,她便被一把掷在地上,随即,便是一阵棍棒交接,打得她连问一句的机会都没有。
待那些人停手后,她伏在地上呕了口血。
正此时,戚玦的眼前被一片阴翳覆盖,一双素白的绣鞋映入眼帘。
戚玦恍然抬头。
那张居高临下的脸生得极美,清眸丰颊,螓首蛾眉,尤其是一身素麻,更衬得人清隽柔美,倒应了那句“女要俏一身孝”。
“……宁婉娴?”戚玦喉咙嘶哑:“你家谁死了?”
宁婉娴眼底的腥红更添几分,她蹲了下来,一把扼住戚玦的下颌:“你害死了我爹却毫无歉疚,戚玦……你当真不得好死!”
戚玦一愣:“你爹死了?节哀。不过……与我有何相干?”
宁婉娴闻言愈发狰狞,几乎是咬牙切齿,掐着戚玦的那只手,指甲深深嵌入下巴:“我爹本就病重,汤药一日不曾离口,若非你昨日摔了我爹的药坛,他又怎会因为少了一帖药就暴毙而亡!”
说到这里,她撇了戚玦的下颌,又从仆妇手里抢了竹笞,噼里啪啦打得放炮仗一般。
不是……这太不讲理了!
戚玦想解释,可早已经没了反抗的力气,她瘫软着身子,只能看见血顺着她的掌纹纵横交错地晕开。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大约那几个仆妇也怕惹事,连忙将宁婉娴劝了下来。
“将军明日就要归家,到时自有他做主,宁姑娘切莫闹出性命才好!”
于是乎,宁婉娴这才作罢。
随着一阵落锁声,周遭的嘈杂归于平静。
戚玦浑身上下提不起一点力气,一动不动躺着。
她本是想躺着缓一缓,可等到她终于慢慢找回意识时,才发现外头天色已昏,已是薄暮时分。
她竟躺了足足半日。
烛影摇晃,她摸索着撑起身子,抓起贡品便狼吞虎咽起来。自醒来后她便滴水未进,幸而供桌上茶水瓜果都有。
棺材里的人又不是因她而死,她却为他挨了顿打,吃他点东西不过分吧?横竖他又吃不了。
吃够了,便又撕了白幡替自己包扎伤口。
总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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