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秀榕小心翼翼推开门出来时,霍予安正拿着报告单发呆,双目空洞,从猩红的眼尾落下的眼泪在地上洇出水痕。
见母亲从房间里出来,霍予安别过脸胡乱用手掌蹭了蹭泪痕,下一瞬,被母亲抱在怀里。
裴秀榕眼眶微红,轻拍他的后背,无声地安慰。
她的孩子浑身僵硬了一秒,很快回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头,没过多久,一片湿意从肩膀的衣服布料上蔓延开来。
窗外阴云漫天,夏季的雷暴没过多久卷席了安海,处处风啸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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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徐家舅舅预料的一样,自从简暮被转进了研究所之后,徐乐颖几乎每天来简暮病房报道。
和上班打卡一样,一天不落,仿佛全勤能加奖金。
起初霍予安还防着她,冷冰冰地提醒:“我对你比不上小暮有耐心,如果你再犯病,我不敢保证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搬进医院照顾简暮的小林阿姨也一秒不敢松懈地盯着她,生怕她对昏迷不醒的简暮做出难以挽回的事。
但她每天只是跑来病房里,坐在窗边的藤椅上发呆,一言不发地注视着病床上昏睡的简暮,以及不厌其烦帮助简暮翻身按摩,防止长时间卧床导致肌肉退化,亲力亲为为简暮擦拭身体的霍予安。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做过,包括指着霍予安的鼻子谩骂和发病。
像一尊穿着病号服的漂亮雕塑,在病房里可能起到一个监控摄像头的作用。
久而久之,霍予安和小林阿姨就随她去了,当她不存在,该做什么做什么。
只不过岁岁见到她,仍然还有些害怕地往霍予安怀里躲,不敢和徐乐颖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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