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2章 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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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不愿意，不是吗？”方崇正说出了意料之中的答案，方紫岚嗯了一声，“我牵挂之人都在京中，我怎可能离开京城独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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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崇正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你可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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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身事外向来不是我的风格。”方紫岚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衣袖，“更何况，宰相大人也说了，有人会找相府三小姐的麻烦。这个节骨眼上，我这位相府三小姐贸然离京，不是给方家平添麻烦吗？我啊，一贯不喜欢给人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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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方崇正不置可否，他自然知道方紫岚说的是实话，只是以她的性子，这样的话从来只会放在心底，像现在这样直白地说出来，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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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的案子虽然久远了些，但只要肯查总能查出些什么。”方紫岚抬手拿过案上茶盏，轻轻抿了一口，“不过，有些事我与你一样，都不希望被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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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立辉从一旁拿过崭新的茶盏，端起茶壶倒了一盏茶，手腕晃动间盏中的茶面也动摇了几分，“方大人听过了阿是的说法，不知可愿再听听我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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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紫岚没有说话似是默许，方立辉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前朝之时方家确实不算良商，下套逼死对家、收买官府都是寻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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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敛了笑，神情淡漠了几分，“后来宰相叔父入了官场，方家也有了积累，手段才逐渐转好。可惜好景不长，前朝风雨飘摇，方家内部也是诸多争斗。直到改朝换代，宰相叔父立在了风口浪尖上，方家怕受牵连才安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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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口浪尖上？”方紫岚忍不住出声，方立辉一带而过，“不过是为了前朝之事，替人多说了几句话罢了。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方家的几位长辈还是心有戚戚，生怕以前的事被翻出来，故而方家那些年的经营有所萎靡。待到我堂兄方立人继任家主之时，便是一个烂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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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紫岚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过盏壁，方立辉轻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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